車禍的後遺症讓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!養父的「一句話」讓他永久...

車禍的後遺症讓他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!養父的「一句話」讓他永久地閉上了眼!原來養父是...

2015-09-30, on 健康醫療




秋風嗚嗚地刮著,漫天塵沙飛揚,這個世界看起來是那樣的灰冷,就在這時,風中夾帶著一陣嬰兒的哭聲,從醫院門口的角落裡傳出。

一對來醫院檢查的夫婦聽到哭聲後,趕緊跑過去,看四下無人便把嬰兒抱回了家,取名拾來。

在這對夫婦的細心照料下,拾來開始成長。

可好景不長,這對夫婦生下一個兒子,夫婦倆很高興,置辦了一場酒席,宴請親朋好友,好不熱鬧。在後院的一個僻靜的角落裡,拾來蜷縮著身子,小臉蛋凍得發青,他把手指塞進嘴裡,使勁地吮著。

從此,拾來的另一半童年便在一片責罵和拳打腳踢中度過。在學校裡,別的學生都嘻嘻哈哈,如一隻隻快樂的小鳥,惟有拾來,這一隻被傷的鳥,整日似木頭似的,眼睛裡灰濛蒙的,好像積存著許多污濁的水,但又流不出來。他的學習成績也不怎麼樣,老師也覺得他是一個怪學生,同學們笑他是「傻瓜」「呆子」。放學的路上,拾來也成了大家欺負的對象。

童年雖然不美好,但畢竟是慢慢地度過了。

拾來長大了,但也輟學了,他開始幹活掙錢,身單力薄的他扛起了土坯。回到家裡,拾來因為掙錢少又被罰不許吃飯,實在是餓急了,拾來乾脆學會了偷,把偷來的東西賣了,再買幾袋方便麵啃。有一次被人家逮了個正著,挨了頓苦打,回到家裡,父親大罵他是「掃帚星」並讓他滾蛋。

拾來向他的伯父要了點錢,沒有人送他,他也沒有回頭,踏上了北上的列車。

到了北京,拾來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這麼大,這麼美,而且更幸運的是,他還順利地在保安隊裡找到了一份工作,當一個端茶送水的後勤員,甭提他有多高興了。拾來打算好好幹上幾年,掙上一筆錢,然後回家娶個媳婦,好好過日子。那些保安隊的大兵待他也不錯,拾來也很親熱地叫他們大哥。

生活總是這樣:當好事發生在前,壞事也會尾隨其後。

一天,大兵們說要去開車巡邏,讓拾來也和他們一起去,拾來興奮得不得了,迫不及待地鑽近車裡。接著是刺耳的警報聲響起,大兵們在路邊收拾東西還沒有反應過來,前方一輛失控的卡車如發瘋的犀牛,朝巡邏車飛奔過來,拾來還沒有慌過神,一陣巨疼,他眼前一黑,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
當拾來再次睜開眼的時候,他已經躺了在雪白的病床上,光著身子,肚子上纏著幾層白紗布。他想坐起來,但腹部卻疼痛得厲害,他咬緊牙,臉色蒼白,額上滲出了汗珠,在他周圍的護士和大兵趕緊過來,讓他躺著別亂動,並告訴他他的腸子斷了,不過醫生已經給他做了縫合手術,很快就會好起來。他已經昏迷了倆天,今天終於醒了過來。在醫生的精心治療和大兵們的細心照料下,拾來逐漸康復了。巨額的醫藥費由肇事司機負責。

拾來出院了,可他就像一個廢人似的,全身上下無力,提起的熱水瓶也有好幾次掉在地上,瓶膽摔的粉碎。大兵們說讓他回家,他死活不肯,大兵們又說他在這裡也不是長久的辦法,還是回家好,還湊了點錢給拾來,硬是把他送上了回鄉的列車。拾來在火車快到達中點的時候下來了,他又返回去了,不過他沒有回保安隊又幹起了老本行——偷。

剛開始,他只是在車站或街上「拿」幾把,夠花也就算了。後來他覺得這樣不夠刺激,不夠過癮,便幹起了大的,誰知出師不利,在一個大酒店裡,拾來被早已盯上他的警察逮了個正著,這一下子就被判了三年。

戴上手銬的拾來被推進了鐵牢門,撲面而來一股令人噁心的餿臭味嗆的他直咳嗽,裡面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犯人。拾來初入牢門,自然是免不了一頓苦打的,幾個大個子輪番對他進行打,朝他的頭,小腹使勁踢,拾來疼得在地上打滾,這幫野獸們打累了以後才停手。拾來摀住肚子,蜷縮著身子,欲爬起來,像一隻拱起身子的豆蟲,一連幾天都吃不下飯,伏在地上,慢慢地有了一點知覺,能喝下一點稀飯,喝三口,吐兩口,白天蜷縮在牆角裡,夜裡還要為野獸們當「尿架」。

三年的地獄生活終於結束了,拾來又在大街上「撈」了幾把作盤纏,準備回家。

到了縣城,拾來住在一家,簡陋的小旅館裡,肚子隔三差五疼的厲害,有時連飯也吃不下去了,他身上剩下的錢也不多了。於是,他結了房租,每天在卡拉OK舞廳裡瘋狂,待舞廳裡關門後,冷清的大街上只有亮著的路燈張大眼睛看著拾來那道狹長的身影。

一天,拾來在街上碰見一個以前和他在一塊混的一個兄弟,那位兄弟很是熱情,硬是要拉著拾來到自己家裡去住幾天,拾來的心臟不停地顫抖著,他推辭不去。最後盛情難卻,便隨那位兄弟一起去了。

那位兄弟的父母見他瘦弱的身體,蒼白的臉色,很是吃驚,但既然是兒子的朋友,也很熱情地招待他。

一連幾日,拾來都不停地說胡話,後來愈加厲害了,那位兄弟的父母很是害怕,以為他發高燒,摸摸他的手冰涼得很,而且不停地抖。這天夜裡,拾來的病情更加嚴重了,在那位兄弟的父母的斥責聲中,那位兄弟連夜騎摩托車把拾來送回村口,然後飛也似的奔回家,又把拾來碰過的東西統統扔到下水道裡。

拾來獨自站在村口,冷清的月光撒在他身上,似披了一層銀霜。他渾身上下顫抖的更厲害了,但他此刻卻更加清醒,他快步走回家,使勁敲大門,並發出淒慘的嚎叫:「爹,媽,快開門,救救我吧!」然而回答他的,只有冷風中狂擺的樹枝。拾來絕望到了極點,他全身劇烈地顫抖著,飛奔到伯父家裡,使勁敲門。伯父開了門,只穿了條單褲,上身披了一件大衣,看到拾來什麼也沒有說,一把把他拉進屋裡,問他咋了,拾來什麼也不說,撲通跪下。

「伯,您救救我吧,我快不行了,我還年輕,我不想死,我爹媽他們不管我了,您救救我吧,等我好了以後,一定好好孝順您老人家!」

伯父愣在那兒不動,好一會兒。

「你伯我是個光棍,就是把我這三件破磚瓦房賣了也不夠給你看病啊!」

伯父看拾來渾身發抖,到灶房裡給他做了點稀麵湯。拾來猛喝兩口,又都吐了出來,伯父一看勢頭不對,慌忙整好架子車,鋪好被子,把拾來放在上面,拉著向路邊的小診所奔去。

到了小診所,伯父使勁敲門,不一會兒窗戶亮了,醫生揉著眼睛出來,看見拾來鐵青的臉後,立刻叫來助手,弄了幾個暖水袋放在他身邊,不多時,又給拾來紮上針,快到天亮時,情況才有些好轉,伯父一直坐在床邊。

這件事也便在村子裡傳開了,有人將此事告訴了拾來的父母,他們先是一驚,「我們怎麼不知道?」然後磨磨蹭蹭向小診所走去。

在小診所裡的拾來還空著肚子,醫生是個好心人,把自己家裡沒有吃完的剩飯給拾來盛了一碗,伯父端著,拾來拚命地吞嚥,接著又都吐了出來,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,醫生趕緊準備急救措施。這時,拾來的父母雙雙來到病房裡,拾來的「父親」用手指著拾來大罵:

「孽畜,老子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,你還有臉回來,你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處,真是白養你了!」

這話如利劍扎入了拾來的喉嚨,拾來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呼吸急促,突然不動了,頭朝向父親這邊側歪著,眼睛裡灰濛蒙的沒有一點光,盯著他的父母親,一道血溪從他的嘴角流出,染紅了雪白的被縟。醫生剛到病房門口,手裡還拿著輸氧管子,準備說些什麼,但一切都已經晚了。

拾來的父親說要把拾來軟埋了,但拾來的伯父死活不肯,怒吼道:「就是我跪著挨家挨戶討錢,也要給娃弄口棺材,不花你一分錢!」

遼闊的大地上又多了一個小土丘,並不怎麼顯眼,在拾來的墳前,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,他正在給拾來燒紙錢,那燃著的紙錢被風一刮,很快燒著起來,火苗呼呼,青年在上面壓了一塊磚頭,以至於那些紙錢不被風颳跑。

風只管呼呼地刮著,樹枝上的最後一片枯葉落了下來,蒼茫的人世間驟然凝聚的一股寒氣發出責問:「蒼天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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